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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车报石灰巷到了,请依次下车。
南方的梧桐即使冬天也不会变的光秃秃,叶片依然稀稀拉拉的挂在树上,一阵风吹过便又落一些在路上。
路上积了厚厚的一层叶片,环卫工人没有扫,像是特意留下来一样。
一群灰头灰脑的鸟儿停在叶子上专心的啄。
高三年级还没有放寒假,孟老师今年带的高二。
门卫拦着他们不让进,说上课时间,不允许外人进入学校。
他们原本也没想进,顺着石灰巷一直溜达,踩着厚厚的落叶,不知不觉走到了那条没有灯的窄巷。
墙头伸出的树也没有什么变化,即使冬天也枝繁叶茂。
乜迟停下来,转身低头看着旁边人问,“你说劫色还算数吗?”
那天应该是初秋的晚上吧,小巷子里黑灯瞎火,宋祁突然停下来将手掌按到乜迟的脖子一侧说打劫,围着他转了半圈,手在他脖子上转了半圈又说我要劫色。
在漆黑的夜里他摸到了乜迟后颈清晰而凸出的骨节,像摸到了一小团火,墙里伸出来的树冠在他头顶哗哗哗的响。
冬日的下午,长长的窄巷两头没有人来人往,安安静静,头顶的树冠又随着一阵风响了起来。
如果一直往前走,会走到那条老街。
老街上有卖蛋烘糕,糖油裹子,红糖糍粑……那天晚上,他们站在路灯灯光下,分享了同一块红糖糍粑。
记性一向差的人,却连一句话记得分毫不差。
宋祁看着他,笑,不讲话。
“现在还劫么?”
宋祁倾身上前,柔软冰凉的唇贴在乜迟的唇上。
“劫到了!”
乜迟闭了眼睛,听到了黑灯瞎火的窄巷里头顶哗哗作响的树冠下两个少年热烈跳动的心。
藤蔓一样,蜿蜿蜒蜒,一路生长。
正文完--每个人都是宇宙中渺小而不起眼的存在,你虽是尘埃,但之于我却是整个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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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蓁娇媚动人,出生名门,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婚事在即,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太子温文尔雅,风度翩翩。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太子另有所爱,娶她别有所求,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最后太子登基,迎娶白月光入宫,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早早香消玉殒。话本到这里结束,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不久王朝更迭,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攻入皇城,冒天下之大不韪。他入宫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杀了皇帝,娶了卫蓁的牌位。从梦里醒来后,卫蓁出屋,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微微出神。祁宴出生高贵,意气风发,鲜衣怒马,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若无意外,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一生戎马沙场,保家卫国。直到那一日,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春日的微风荡漾,竹帘摇晃,玉佩碰撞声响起。少年转首,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春光明灭,女郎冷清美艳,一惯是不喜言笑。却在看到他后,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极致的明媚。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轻轻愣住,平静回以一笑,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为她摇晃。此后无论春日秋时,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那一日,他动了春心。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直到那日,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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